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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滨不是一天建成的(上)

土哥涅夫 城市秘密 2019-07-31



全文6018字,阅读约15分钟

《城市秘密》作者:土哥涅夫 / 设计:徐世明 / 摄影:子夷 

 编辑:尤可 / 部分老照片提供:章胜贤

内容顾问:杭州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原总工程师汤海孺







1949年5月3日拂晓,夺取杭州的战斗打响。


当天上午,解放军182团在向杭州火车站进军途中,留下了5连的一个班在湖滨担任警戒,防止有来自北面的国军通过此路南撤。


该班来到一公园,正准备在草地上构筑简单工事,忽然从西大街(今武林路)方向开来一辆大客车。士兵示意对方停车检查,不料车内突然向外射击,全班随即卧倒还击,战斗虽然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一名解放军士兵却永远地倒下了,倒在了胜利前的最后一刻。


几个小时后,杭州易手。 


湖滨以自己的方式迎接这一历史时刻的到来,就如同38年前,它见证满清覆灭一样。所不同的是,上一次易手时,这里还叫做旗营,还是杭州的城中城。而经过38年的营建,此时的湖滨,已经成为远东最美的商圈。 


时间又开始了。



▲1949年杭州湖滨三公园、平海街口的场景



 

 

1949年后的杭州,与全国一样,运动一场接着一场。但对于生活在湖滨的老底子杭州人来说,街道还是从前的街道,商铺还是过去的商铺。轰轰烈烈的公私合营运动,虽然改变了众多老字号的产权归属,却并未在根本上触动湖滨的街区与商业格局。

 

湖滨,还是民国时候的那个老湖滨。

 

说是“老湖滨”,其实从旗营被拆新市场开建算起,也就40年不到的光景。但由于民国时代的杭州市政府对旗下的改造十分用心,不仅对道路的走向、宽度有着近乎严苛的要求,所有楼宅的营建也均需经政府部门核准。所以,尽管各处公寓、各幢楼宅形貌各异,用地却相当规范,都在呈井字形的道路两侧规整排布,各个地块之间、楼群之间错落有致。

 

依托这些规整有序的街道,彼时的湖滨形成了以延龄路(即后来的延安路)、湖滨路、吴山路为代表的几大各具特色的商业片区。


其中,作为湖滨中轴线的延龄路,撑起了当时湖滨商业的天际线。许多后来载入杭州商业史的老字号、大品牌,都分布于这条路上。


 


下馆子,这里有售卖素斋的素春斋、素馨斋、素香斋,以苏式点心、汤包闻名的正兴馆,以及延续至今的天香楼、杭州酒家等老字号(说来也巧,如今杭州酒家的位置就是当年正兴馆的旧址);找乐子,可以去大世界、西湖电影院、胜利剧院看戏看电影,或是喜雨台茶楼、雅园茶楼二楼的书场听书听评弹;理发刮脸,环球、时美、大陆、摩登等当时杭城著名的理发店多集中于此;洗浴泡澡,湘海池、日新池以及平海路转脚口的平海池(现苹果专卖店位置),都是最佳的选择。


难怪民国年间杭州的有钱人,时常流连于延龄路的酒肆澡堂与影院间,乐不思归。


与延龄路的“高大全”不同,紧挨西湖的湖滨路,从它建成的那天起,就成为外地游客游览西湖的必到之处。也因为这个,湖滨路在商业布局上更多考虑的是满足各地游客的需求


当时,湖滨路花市街(“文革”中改名邮电路)至平海路那一段多为骑楼建筑。其中,一楼以销售杭州土特产,如西湖藕粉、天竺筷、王星记扇子、张小泉剪刀、丝绸、茶叶等的店铺为主;二楼则是各类旅馆,知名的包括环湖旅馆、湖滨旅馆、沧州饭店、西湖饭店等。可见在开发利用西湖这个IP方面,一百年前的人们与今天并无二致。




相比湖滨路的面向游人,更靠近旧城区的吴山路,则完全是杭州人的天地。民国年间的吴山路,各种修伞的、换锁的、织补的、钉鞋的小店小摊应有尽有。据说杭州浴室行的鼻祖,就是位于这条路上的西湖浴室。漫步吴山路,随处都能感受到市井的烟火气息。


湖滨的民国岁月,结束于1949年5月3日的那场枪战。进入50年代,在“学习苏联老大哥”的热潮中,国家建工部请来苏联专家穆欣指导杭州编制“城市总体规划”。孰料,在这位洋专家提出杭州是以风景休疗养为主的城市后,各大机关单位便开始跑马圈地,围绕西湖风景区建了不少休、疗养院,使得西湖周边景致遭受到不小破坏。所幸对湖滨地区的影响并不明显。

 

由于政治运动一浪接着一浪,穆欣指导编制的这一版杭州城市规划,事实上并没有得到全面执行。民国时期所形成的街巷及商业格局也因此意外得以延伸。

 

人们依旧如从前那样,去湖滨路逛公园、去吴山路买小物什、去延龄路泡澡理发,并且在理发回来后,津津乐道于杭州饭店的理发师钱水桃被招去为毛泽东理发,并因此进入中南海成为毛的专职理发师的趣闻。“今天我们在天安门、人民币上看到的毛式经典发型,就出自钱师傅的一把剪刀。”多年以后,依然有“老剃头”对此念念不忘,并引为无上荣光。


回头来看,整个50年代,湖滨最值得书上一笔的事件,要属1959年华侨饭店的建成开业。当年,为了建好华侨饭店,有关方面还专门举办了一次设计大赛,结果收到全国众多知名大学、设计院投递的98个参赛方案。刚刚从同济大学建筑系毕业的吴定玮,与戴安澜将军之子戴复东合作的方案获得一等奖。


▲1929年湖滨路长生路口,右侧“美丽牌香烟”广告是现在的“华侨饭店”


多年以后吴定玮回忆称,当时共评出了两组一等奖,另一组获一等奖的是留美归来、后来凭借北京菊儿胡同改造等一系列经典案例名满天下的吴良镛团队。最终,华侨饭店委托浙大将相关方案进行了整合,形成了现在的模样,其中吴定玮方案提出的框架结构思路得以被采纳。




事实上,这已不是吴家第一次与湖滨结缘。30多年前,吴定玮的父亲、其时任职于杭州工务局的吴寅就曾以技师身份参与湖滨营造,我们今天看到的西湖铁链护栏便是其所设计。


相比父亲,时年21岁的吴定玮更加踌躇满志。人生的画卷似乎已在这位16岁便以浙江第一名成绩考入全国最强建筑系,5年后又以全班第一名资格留校任助教的青年才俊面前徐徐展开。


但谁都没想到的是,华侨饭店设计方案的得奖,竟然成为吴定玮前半生最后的高光时刻。之后没多久,他便因为在大鸣大放运动中提了不同意见被错划为“右派”,进而发配新疆长达20多年。


更出人意料的是,30多年后,已近知天命年纪的吴定玮又将王者归来,以杭州市规划局总工程师、市城建设计研究院总建筑师的身份,卷入到80年代湖滨限高与改造的大讨论。从而成就了湖滨建设史上的一段佳话。



1980年代吴寅(中)、吴定玮(右)父子在桐庐开会间隙交流



 

仿佛是老天开的一个黑色玩笑,华侨饭店的开张并没给杭州人带来想要的丰衣足食,相反就在其建成的同时,整个中国陷入到长达三年的“特殊困难时期”。国民经济由此转入“调整、巩固、充实、提高”阶段。期间,受全国计划工作会议关于“三年不搞城市规划”决策的影响,杭州的城市规划工作彻底停摆。

 

进入60年代中后期,国内局势日趋动荡,而外部环境也进一步恶化。尤其是1969年3月中苏珍宝岛开战后,为了应对“苏修”可能的入侵,中央先后提出“备战、备荒、为人民”,“深挖洞、广积粮”等方针,全国各地积极备战,全民动员开挖防空洞。“城秘王叔”当年也参加过挖泥劳动,还看到一个同学差点被大吊车砸死。

 

在杭州,浣纱河防空洞修筑工程开始付诸实施。

 

当时的浣纱河,早已不复“桥市洗衣无空处”的往昔风采,而是一条名副其实的臭水沟。那年月,大多数工厂没有废水处理系统,而民用污水则直接排入河道,浣纱河成了杭州主要的排污河道之一。



▲旧藏老照片:浣纱河井亭桥西畔河埠头,镜中人有没有你认得的邻舍隔壁婶娘姨妈?


▲现在的浣纱路


1969年,浣纱河开始填埋;1971年,龙翔桥所在的西河(浣纱河支流)消失;1973年,浣纱河完成填塞。整条河道被分为上下三层,底层为排水暗沟,中层为防空洞,上层地表为公路,也就是今天的浣纱路。

 

不过后来,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在联合国席位、尼克松访华、中日邦交正常化,国际局势开始缓和,防空洞并没有派上用场。轰轰烈烈的浣纱河地下工程自打建好就一直闲置,改革开放后曾一度成为供人住宿的廉价旅馆和催熟香蕉的水果仓库。反倒是在浣纱河的河床上,诞生了杭州第一个现代化意义上的公交车站。

 

说起杭城的公共交通历史,与湖滨倒还颇有渊源。1922年,由永华汽车行开通的杭州第一条公交线(7路)便是“湖滨——灵隐”。等到1974年龙翔桥公交站建成,它又成为当时杭州规模最大的公交站。其实,龙翔桥公交站并不是本名,这个站点真正的名字叫“延安路公交中心站”,但因为龙翔桥的名头实在太响,后来大家都习惯称之为“龙翔桥公交站”。


 

▲当时的永华公交车


2011年3月,为配合湖滨地区商贸旅游特色街改造,龙翔桥公交站改建,公交站点先后外迁。520路、515路去了近江,514路、315路迁往望江,504路、305路则搬到附近的平海路和井亭桥旁。2013年12月,最后的龙翔桥公交IC卡充值点也搬家了。曾经的公交车站被围了起来,成为工地。在土地平整后,充当临时停车场使用。

 

按照杭州公交集团和湖滨指挥部相关人士的说法,改建后的龙翔桥公交站将成为一个集地铁、公交换乘的现代化枢纽站,解决公共交通与地铁横向、纵向衔接。不仅如此,这里还将构建集商业办公、文化餐饮、休闲娱乐、公交集散等多功能于一体的综合性地铁上盖物业。只是新总站的投入使用,起码要到2020年。

 

▲综合体效果图  自官方发布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们还是把时钟拨回填河工程即将完成的1972年。

 

那一年的2月26日,访华途中的尼克松来到杭州游览西湖。多年以后,网上流传开尼克松关于“美丽的西湖,破烂的城市”的评价。虽然这个传闻被亲历者证明并不存在,但不可否认的是,几十年的发展停滞虽然使湖滨的格局保存完好,但城市界面却因为年久失修而破败不堪。湖滨,的确到了非改造不可的时候。

 

所幸。改革开放的春风不久即将吹来。



 

 

1978年的中国,百废待兴。随着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经济社会各项工作开始步入正轨。


经济要发展,城市要建设,摆在首位的便是要有规划。而在之前的30年里,杭州的城市规划要么片面强调“风景休疗养”(穆欣版),要么过度发展重工业(大跃进之后的版本),以至于许多寺庙都曾一度被改为工厂。像杭州人十分熟悉的杭州电视机厂(西湖电子集团前身),最初就建在上天竺的寺庙里,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所以改革的号角一经吹响,杭州便立即启动了新一轮的城市总体规划。历经五年左右时间,1983年5月16日,《杭州市城市总体规划(1978——2000)》获国务院正式批复,这也是杭州历史上第一版获国务院批复的城市总规




这一版总规扭转了之前对于杭州“综合性工业城市”的定位,重新确认为“历史文化名城和全国重点风景旅游城市”。为了恢复西湖风貌,杭州市决策层还形成共识,决定“拆墙”。刚走马上任市委书记的厉德馨在各种场合呼吁拆旧还绿,还景于民,还湖于民,并于1984年专门组建了“环湖绿地动迁领导小组”,开始大规模地拆房还绿,建设环湖绿地。这比后来另一位杭州书记的西湖整治工作,早了将近20年。


但发展旅游业,光守着西湖还不行,酒店旅馆等服务配套也得跟上。恰好那时候中日友好气氛正浓,于是杭州方面便开始接触日资,希望在湖滨建设一家合资饭店。不料,这却与已由国务院批复的总规“限高”精神产生了抵触。

 

根据83版总规,湖滨地区“建筑层次不宜太高,尤其是沿湖建筑,更需严格控制其高度,坚决做到使建筑物掩映于绿树丛中”。《总规说明》明确写道:在延安路以西的湖滨地区,(建筑层高)以三、四层为主,不超过五层,间或盖些二、三层,不搞条状、方块式建筑。在延安路以东至浣纱路以西,建筑层次控制在4——8层。而中日友好饭店如果开建,势必突破这个层高限制。怎么办?

 

正当各方犹豫之际,外部环境却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1984年5月,中央做出决定,进一步开放温州、宁波、南通、上海等14个沿海港口城市。紧接着,1985年起,又相继在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闽东南地区和环渤海地区开辟经济开放区。


这些都对杭州的城市发展和功能定位提出了新的要求,而83版总规总体上延续了过去“控制大城市发展”的思路,城区面积和人口总数都被严格限制,城市的经济职能也没有得到充分体现。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原有的城区范围已经容纳不下杭州生长的躯体,而湖滨区域公共及商业设施不足的问题更是日渐凸显。

 

为此从1984年开始,浙江省及杭州市便着手对83版总规进行修改、补充、完善。期间,围绕湖滨的保护与开发,渐渐形成了两派观点:以规划部门为主的一派坚持,应继续遵循国务院批复的总规要求,控制湖滨区域的建筑高度,保护城市的天际线;而以主政官员和建设单位为代表的另一派则认为,需解放思想,从杭州发展的实际出发,来重新规划和布局城市建筑。


尽管有争议,但湖滨的城市建设却如火如荼地开展了起来。


1982年,浣纱路平海路口的杭州市纺织工业局办公楼被铲平,在其原址上建起的中日友好饭店犹如一把利剑,在湖滨的天际线上划开了一条口子。看到日本人能这么玩,师法友好饭店贷款集资兴建的新侨饭店随之拔地而起,而且比起友好饭店,新侨饭店不仅高,容积率还大。之后,浙江医科大学教学楼等突破规划层高的建筑,开始在湖滨和附近区域鹤立鸡群。


▲浙江医科大学旧照


孰料这一连串的“破限高”行动,将各方的不满彻底地激发了出来。这场争论持续经年,波及面越来越广,城建、旅游、园林……几乎所有与此有关的部门都被卷入其中,而且诉求各不相同——城市要发展,旅游要人流,园林却要保护。最终,争论溢出杭州,演变成一场全国性的话题事件。


曾有老领导在泛舟西湖时,指着湖滨的某幢高楼气愤填膺地表示:“给我把那个炮楼拆了”。也有人专门作漫画讽刺,“西湖被高楼围得像个水桶”。后来甚至还惊动到了北京,据说当时全国政协也组织常委组团来杭州调研西湖边高楼建设的问题…


面对汹涌澎湃的舆论,厉德馨不得不选择暂时低头。虽然在内心深处,这位颇具改革精神的官员或许感到有一丝的不解和委屈,并曾在私底下吐槽:经济要发展得依赖资本,可资本要求建高楼,我能有什么办法?但他还是将非议颇多的声名显赫的雷霆宫餐厅,功能改变为茶室,取名“湖畔居”。


多年以后,厉德馨这个名字渐渐淡出杭州政坛,但他的女儿厉玲,成为坚定的市场经济实践者,为彼时的杭州大厦商业模式做出历史性的定位。随后加盟银泰,再次以“年轻化”内涵,创造了武林商圈的新奇迹,成为中国零售业传奇人物。


正是在厉德馨在任期间,湖滨的城市界面发生了巨大地改变——天际线变高了,商业建筑增多了,一个新的时代到来了。




 

 

当官员和专家围绕湖滨的规划限高还要不要遵守吵得不可开交之时,居住于此的人们也慢慢开始感受到了改变。比如“文革”前后从延龄路搬到吴山路的老字号正兴馆,变成了卖广东菜的新会酒家,而新侨饭店的建设则拉开了湖滨原住民外迁的序幕。

 

不过,相比这些“八字朝南开”的高档大饭店,普通人更关心的,还是自家楼下门口又开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新店?

 

1983年,温州人张一鸣在吴山路租了个门面,开了家名为“一凡烤禽”的熟食店。由于生意出奇得好,隔壁的国营蔬菜公司有样学样,与人合作,将原先的龙翔桥菜场吴山路供应点也改为烤禽店,这便有了后来在杭州家喻户晓,几乎人人都为它排过队的“吴山烤禽”。




或许是受了吴山烤禽热销的启发,1985年,有关方面在吴山路规划建设“风味小吃一条街”,并将仁和路至邮电路段开辟为吴山夜市,同样取得了成功。后来,尽管夜市从吴山路搬到了仁和路、惠兴路一带,但依然冠以“吴山夜市”之名。如今,吴山夜市已成为杭州夜市的一块招牌,吸引着广大市民与游客。

 

不过说起来,真正从夜市里赚到大钱的,既不是最早那批卖双面绣、商品画等旅游产品给游客的,也不是后来卖舶来品和潮品,做女生和潮人们生意的,而是中间一拨倒腾紫砂壶的。

 

那个时候,许多富裕且追求生活品味的台湾人热衷饮茶玩壶,却苦于当时宜兴的国营紫砂工艺厂禁止工人私下制作出售外销壶。一些嗅觉敏锐的夜市摊主从中逮到了商机,凭借内地人的身份优势与人脉资源,每周一趟来往于宜兴与杭州之间,通过倒卖紫砂壶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而那些违规接私活的制壶工人,在尝到了甜头后也纷纷下海单干,并在多年以后成为业界知名的工艺美术大师。

 

但热闹都是别人的,对生于斯长于斯的住户来说,更多的是失落。为了开建“风味小吃一条街”,从80年代中期开始,吴山路东侧的居民陆续被迁离,成为湖滨大规模搬迁原住民的开端。目前,除了清泰第二旅馆底层和南端国货路片区还有少部分的原住民,吴山路一带的居民结构已发生了巨大改变。

 

当然,改变不是一天发生的,就像湖滨不是一天建成的。那些因新侨饭店或吴山风味小吃一条街的开建而搬离湖滨的人们不会想到,这只是整个湖滨大改造的序幕。相比后来的大拆大建,80年代的新建与改造只能算是小打小闹。湖滨真正的“变脸”还要等到90年代。

 

湖滨的上半场就这样结束了,我们都很怀念它。






最近湖滨正在进行新一轮街区整治,

西湖音乐喷泉也将暂停喷放2个月。

而下一篇,我们也将继续说说

90年代后在湖滨身上动过的刀子。

我们的湖滨“整容”成功了吗?



历史的变迁有时会带一点痕迹,有时又确乎完全化为空白,但最终还是躲不过人们的记忆。


 


《杭州市城市总体规划说明》杭州市革命委员会,1981年10月  

《杭州市城市规划变迁历史详解》

杭州城建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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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版权归城市秘密及作者所有,转载或引用文字和图片请联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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